V&A与中国 | 云端展厅 · 中国古代绘画精品700-1900

英国VA博物馆 2022-05-10

大家还记得V&A博物馆曾于2013举办的“中国古代绘画精品700-1900”特展吗？该展是继1935年在英国皇家美院举办首个大型中国传统绘画之后在英举办的第二个重要的中国传统绘画精品展。特展完整地呈献了中国艺术的传承体系，并汇聚从世界各大博物馆馆藏中精心挑选而来七十九件国宝级铭心绝品。从敦煌的绢画到宋元文人丶禅僧的墨迹，再到明清大家的代表之作，它展示了唐至清代间一千两百年中国绘画史的精华，是中国古代绘画精品在海外千载难逢的大聚集。我们特此推出云端展厅，带你重温或相遇博物馆的经典特展。

中国古代绘画名品700－1900

这次展览着重检视中国绘画传统中频繁出现的创作主题以及不断演变的美学特征，进而探讨中国绘画史中一贯始终的传承及创新精神。在研究各个时期绘画风格的同时，展览亦考量不同陈列空间如寺庙丶宫殿丶民居和庭园等，以及各种绘画装裱方式如画幡丶册页丶团扇丶立轴与手卷等对于绘画创作的影响。此外本展也重视对绘画材料的考究，试图透过展示一块制作于十世纪丶从青金石提炼而成的颜料与其他颜料碟，以及根据元代文献重构的绘画工具──綳架，一窥古代绘画的工艺及传统技术。

欢迎伴随收听该专题的播客，了解该特展策展人张弘星先生以及牛津大学中国艺术史专家柯律格博士关于中国绘画的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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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厅现场 © 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 London

永生之道 700－950

这次展览以唐至五代寺庙出土的绢画为开端。大部分中国绘画的早期作品是由佚名的画家因应佛教与其他信仰礼仪的需求而制作，现存的作品主要来自位于敦煌的千佛洞，多为颜色鲜艳的绢地佛教画幡，其中不少为残片。由于敦煌地理位置偏远，幸运地逃过晚唐时期的毁佛运动。这部分尤为珍贵的展品是一幅双面绘菩萨立像，在展览中得以原状挂幡形式展出，参观者可从正背两面欣赏画中神圣庄严，身着袈裟的菩萨画像。这部分展示的作品不局限于佛教题材。展品包括传为张僧繇所作的《五星二十八星宿神形图》卷。

展厅现场 © 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 London

寻求真实950－1250

第二部分展示的是画家对观察自然景观渐趋浓厚的兴趣，其突出的表现是山水画在宋代的勃兴。不论是壮丽的山光水色丶生动的花禽或悠闲的渔人旅者，都被记录在绘画世界里。四季的交替丶气象的转换和光影的变化成为了画中主题。这期间的绘画捕捉了现实世界的景致，并明显地表现画家从重彩设色转向水墨的趋势。如燕文贵的《江山楼观图》卷，这类山水画构图壮阔，同时画作精细工整。如果说北宋山水表达的是宏观风景之美，那么南宋的小型绘画如团扇则更适合表现画家对世界的细微观察，抒发诗意的小品。

山水画的崛起并无碍宗教绘画的发展，这部分亦将展出陈容的《九龙图》卷，这件作品为最早描绘群龙跃腾的绘画之一。九条傲龙分布在手卷的不同位置，隐匿在云雾山水之间，代表了道家对自然力量的理解。

展厅现场 © Victoria and Albert Museum, London

拥抱孤独 1250－1400

十三世纪末宋元之际的朝代更替并没有中断宫廷绘画的发展，但是最具创新意识的画家群却是文人和僧人。他们在绘画丶书法以及诗词各方面均有造诣，更把三绝集结于艺术作品中。这批画家不侍奉朝廷也不卖画为生，他们的作品大多是为了标举个人修养丶馈赠知己及点缀居所而绘制。纵使是宗教题材的画作，也大多具有私密性。

此时的政治环境恶劣，许多受过良好教育的汉族文人在蒙古统治者的压迫下纷纷退隐，透过作品抒发特立独行，思念前朝的情感。这期间的作品不再追求写实，主题转向更加文学性的处理手法，极具文学丶哲学及个人思想意味。

以往宣告春天到临的梅花，在王冕的《墨梅图》轴中被霜雪遮盖，象征在逆境中的坚忍与纯洁。在石恪的《二祖调心图》轴，则可见画家苍劲有力的笔触展现出来的野逸意境。

乐享时光 1400－1600

明代稳定的政权令其经济得以蓬勃发展。社会的富裕令各阶层对赏心悦目的绘画需求迅速增长。除北京之外，江南地区杭州丶南京和苏州相继成为画家们新的聚集之所。

这时期的绘画具有极强的装饰性，题材亦极为广泛，其中包括历史人物丶名胜古迹丶亭台楼阁丶珍禽异兽和奇花异草。画家们也再度采用昂贵的颜料在绢上作画。如传任仁发的《四乐图》轴呈现文人追求书法丶绘画丶音乐和棋艺之愉悦，为雅俗共赏的主题。画家们还经常用绘画去庆祝节日盛事。其他绘画则呼应以前的时代风格，如仇英在《浔阳送别图》卷中引用唐代青绿山水，营造如童话的世界 ; 杜堇所绘《仕女图》卷中蹴鞠一段，则描绘了在缠足风气普及前，古代宫女们庭内踢球的活动。

越古超今 1600－1900

本展览的最后一部分，1600-1900年，将分为两个主题：越古超今与西学东渐。十六世纪后半期至十七世纪是画派竞争激烈的时期，较明显地表现在山水和花鸟画坛内。除了跟同期的画家较量之外，超越古人也是当时画家的目标之一，其中雄心勃勃者更立志以毕生精力与已故大师一决高下。绘画丶书法和诗词对这群文人画家来说已成为学习和创作中不可或缺的元素。

画家们各自选择了不同的方式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有的醉心古人而以传承中国绘画传统为己任。重师古人的学派代表首推董其昌，他作画间常展示其对中国绘画的渊博知识，如在《书画合壁》卷中运用宋代米点技巧诠释传统题材。另一些画家则着重师法造化，即使采用传统题材时亦力求发展个人的创意，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够与古人相媲美。八大山人的《河上花图》卷长达14米，是本展中最长的手卷。此作气势磅礴, 为山人七十二岁时的作品，高超的水墨技巧令人叹为观止。

西学东渐 1600－1900

展览的最后部分将呈现西方艺术的引进对中国绘画的影响。欧洲的绘画技艺在十六世纪晚期传入中国，到清朝时已对画坛渐显影响。宫廷画家从供奉内庭的传教士画家那里学习西洋绘画技法，其中包括透视画法和明暗法。这些画家试图将新的绘画范式融入本土传统，以达到洋为中用。徐扬《姑苏繁华图》卷中城墙的绘制明显地借鉴西方绘画的透视技巧，而利用传统长卷独有的构筑空间的手段展示墙内外连绵不绝的城市景观。

中国画家对西洋绘画的兴趣并不局限于宫廷。欧洲的版画和新闻纸通过南方的贸易进入中国，为上海丶广州等地的画家提供崭新的绘画范例和前所未有的题材。任颐在《高邕之像》轴中充分运用欧洲绘画的概念，准确地描绘眼睛从侧面所见到的型态，为中国人物画第一次用自然主义方法描绘侧面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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